第(3/3)页 绿荫在池水倒映,清澄如镜。 从石桥上走过,荷花盛开,香风四起,要不是太阳太大刺得她眼睛疼,倒想在桥上多看会儿。 路上经过戏台越明珠依稀听见有人在唱戏,应该是二月红新收的徒弟,没办法谁让陈皮唱不来,这个新收的弟子叫小荷,听捧珠说他在唱戏方面天赋异禀,只要苦修几年就能登台献艺,很得二月红喜爱。 不得不说有陈皮这个滚刀肉在前,任谁排他后头都像块未经雕琢的璞玉。 越明珠听了一小会儿,连随便哼哼都曲调悠扬、婉转动人,看来二月红后继有人了。 不过她今天来不是为了听戏,便没久待。 熟门熟路进了小院,越明珠差不多有一年多没来了,在墙角根还发现陈皮过去练基本功用的藤筐,里面堆着的砂石漏了一部分倒在地上,看样子底下磨损已久,到该退休的时候了。 难为你陪他练功那么久,她惋惜摸摸边框。 院内有一棵树冠广展、绿荫成蔽的香樟树,将石桌和石凳都笼罩在内,是极好的纳凉之地。 摸了一下,不脏。 她撩起裙摆坐下,发呆,等人。 说来奇怪,就算没跟陈皮提前约好,她就是知道只要自己出现在红府,他一定会来见自己。 人与人之间除开第一面需要缘分,之后就看事在人为。 这一点,陈皮向来不差。 不出所料,没等多久就看见滚滚热烈浪下奔来的身影。 越明珠看过很多次他朝自己走来的样子,每次都很不一样,这次尤甚,具体差别在哪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。 嗯,可能就像大型猛兽豢养和放养的区别。 前者吃饱喝足会懒散犯困,后者不是,同样毛皮鲜亮、油光水滑,后者始终比前者多了一丝永不餍足的凶残,从不放松懈怠,连不动声色也威慑感十足。 陈皮心情很差。